说真的,猎杀者都从未想过自己的计划会进行的这么顺利。甚至顺利到连自己的计划都无需实施的地步。在预订的计划里,她需要利用圣骑士转移注意力的一瞬间突破防线,随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合咏唱防御性术式堵死没反应过来的圣骑士。
随后,一切就只能看脸了。如果她的速度足够快的话,她或许能在所有圣骑士抵达这里之前释放出第二块护盾用来争取为时三到四秒的启动时间。在抵达目的地后的瞬间,她会控制南理教会总教会的传送门开始魔力溢散从而改变其精准的定位坐标……但毫无疑问的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圣骑士及时通过传送门来到那边,到时候为了保守住名誉……杀人灭口也只能说是无奈之举。在教会总院,她有这个自信。
但很显然,现在的状况比她所想象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这些圣骑士似乎打算让自己穿过传送门前往总教会寻求圣人的支援。这简直就是在瞌睡了的情况下有人给自己送枕头。这样的话她甚至连介入这次事件的借口都不需要了。
教会最强的圣人以老祖的姿态降临,这无论怎么想样都不会有人将其往阴谋的层面想……当然,她之所以想要亲自过来还是因为法芙娜母亲的问题,毕竟如果不想办法解决一下的话,她的良心恐怕会受到一辈子的谴责。
“总算是回来了啊。”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上还留着血痕的修女服,猎杀者便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正坐在教会门口阶梯上的教皇。
“亲爱的,我回来了……”有些心疼的从背后环抱住了教皇,猎杀者便心疼的吹了吹教皇肩头的灰尘,南理教会总院的环境很好,这也就导致了内部的灰尘相较于尘土飞扬得都市而言要少了很多,而教皇肩头积攒的这些……以及足矣说明他在这里坐了有些日子里。
“……回来就好。”不需要回头,也不需要通过什么特殊的暗号来确定自己身后的是谁,教皇只是轻轻的将将手覆在了猎杀者的手上,他们之间无需多言,仅仅只需要一段话语,彼此之间就能明白一切了“他们,还是动手了?”
“至少拉斐尔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将教皇从地上拉了起来,猎杀者便突然注意到了其手臂上有一条较深的伤口,虽然已经经过了处理,但却还是显得那么触目惊心“你受伤了……圣心的人终于还是动手了?”
“不是圣心……至少我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应该是别的势力动的手,那个老不死的虽然狡诈,但这方面他却意外的实诚。”有些无奈得转过了身子,教皇便重新打量起了自己背后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这身衣服,我们教会的修女?”
“法芙娜,一个分会的孩子……已经死了。”说着,猎杀者的就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脑死亡。”
“神经毒素诱发的脑神经坏死?灵魂还有残留的破片吗?”
“没有,死的很彻底。用毒的应该是专业的药剂师,从精准这一角度上来说,至少是六阶以上的。”扯了扯已经有些干硬的衣服,猎杀者便接着说道“而且,她的母亲也快撑不住了……我打算试试把她母亲的灵魂转移进来,连同记忆一起。”
“你确定身为母亲的她会接受?”
“如果她不想尚且年幼的法丽娜在这个时间点上,同时失去母亲和姐姐两个至关重要的角色的话。”事实上这也是唯一一种能让法芙娜母亲活下来的手段了。为了能让失去依托的灵魂重新稳定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就是必须的要求。
亡灵魔法里一些献祭生者,召还死者的魔法也是基于这种理论开发的。复活本就该是一个等价交换的仪式,没有付出,何来回报?
“……我明白了。那脑神经已经修复完成了吗?”
“全部都好了,我做事你尽管放心……改说明的事实我也会和那位母亲说明的。那个已经死了的药剂师是有组织的……一个专干杀人越货这种事情的团伙,法芙娜的死于那个组织脱不开关系。”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仇恨有真正的宣泄口,猎杀者也不可能会决定让法芙娜的母亲有一线生机。要知道一个为了孩子复仇的母亲是最恐怖的,即使又圣人撑腰,已经处于备战状态的南理教会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承受一位十二阶巅峰亡灵法师的报复,即使她只有三阶的实力可以调动。
“团伙的规模?”
“不清楚,不过大概只有百来号人。”
“她能自己完成复仇吗?”
“不能。”
“那么……我以教皇的名义宣布,尽可能的在暗中帮助她。这并不是恩惠,而是偿还。”作为教皇,他比谁都要冷静。因此他才没有说出过于意气用事的话。暗中帮助,这样才不会暴露出教会的战力,但同时也能让那位母亲自感欠教会一份恩情……虽然这种感觉多半会被猎杀者肆意使用她女儿尸体这件事情儿抵消掉。但,至少没结仇不是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但我也知道你会这么做啊……对了,刻印石呢?那种东西最好尽快从这个身体上剥离下来,毕竟一旦留下痕迹,以后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的。”这也是为什么刻印石的替代时间被设置为了七天。
这并非是因为刻印石只能刻印七天,而是因为超过了七天,被刻印的宿体就会出现不可恢复性的某种伤害。简单来说,在超过了七天之后,被刻印者无论是在精神上亦或者是肉体上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扭曲,这种现象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只会变得越来越深刻,直到最后出现自我意识淡薄,个人意识判断外来的意识才是自己的主观意识为止。
但到了那时候,一切可就都完了。
所以为了防止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南理教皇制造出来的刻印石才会特意限制在七天这个数字上。这不仅是为了保护被刻印者,也是为了限制住自己教会里并没有恢复记忆的圣人……要是让他们知道刻印石并没有时间上的限制,鬼知道一些有恶趣味的圣人会‘征用’别人的身体多久?
“……”
“'怎么了嘛?”
“……那地方,我有些不太好开口说。”说着,猎杀者便有些不好意思撩起了一部分碍事的衣服,随后朝着自己身上显现出来的一部分刻印指了指“在里面。”
“不是,为什么会是这么尴尬的地方?”
“这不是事态紧急嘛,我当时连四肢都没了,能做到这一步都只能说是靠我那点毅力了。”讲道理,当时可只有那里是正对着自己的,她不选择将刻印石固定住,难不成还得冒着随时猝死的危险蠕动到对方的脖子处?而且事实证明,她当时要是考虑这些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死在那儿了。
“我,可这……我不好取啊!”
“你见过医生可以自己给自己动颅内手术的?”对于现在的猎杀者而言,取出刻印石就和做开颅手术没什么区别。
要知道意识转移这一过程需要专业的人来。假设猎杀者现在还在自己的本体里的话,控制一下过程简直不要太简单。但现在,恕她直言,那比让这个世界回归星际时代还难了几个等级。
“可是……这不好吧?“
“事实上的确不是很好……不过毕竟刻印石里储存的是我的灵魂,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安危放在素不相识的人身上不是吗?”
“我承认你说得对,可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自己也说过刻印石的最高时效是七天,再磨蹭的话都要过这个点了。”讲道理,从她使用刻印石到现在为止,的确已经经过很长时间了。再加上穿过传送门时产生的魔力干涉……剩下来的时间的确已经不算太多了。
“那你忍一下……毕竟是把已经融入体内的东西重新剥离出来,痛是避免不了的。”
“那你还是稍微……温柔点吧。”说真的,这身体并不是自己原先使用的那个身体,因此对疼痛的耐性就真的是不尽人意了。
“啧,你这话歧义很重啊。这种从你肉里拔刺的过程怎么可能人为的减轻痛苦啊?”
“所以才说你是根木头啊……”说着,猎杀者便露出了了一个无奈笑容“等我处理完法芙娜母亲的事情之后,我这边的事情也就差不多算是结束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有一位大主教被刺杀了。”
“……真的?”
“对,而且从我已经得到的消息上来看,伤口应该是一击毙命的……你说会不会是他们?”
“那个老东西的暗骑?有这个可能……但他为什么要去暗杀一位大主教?而且是一位离我们这里较远的大主教?”
“或许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我再试着调查一下吧。”
“嗯,小心点。”
“安心吧,换回本体的我绝对是……啊!痛痛痛!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啊!”
“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那你至少说一声啊!”
“乘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动手是最仁慈的。”
“那是杀手守则啊!你个死木头!都是成教皇的人,就别把过去的习惯带到现在来啊……”
“额……抱歉。”是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承认。作为南理教会的教皇,作为拥有十一阶巅峰级别实力的强者,他,塞卡·伊赛托斯,毫无疑问是一位光荣的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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